> 第三十五回 晉重耳环游列國 秦懷嬴重婚公子 錯看龍虎作??,瞎眼曹共識見微。 一事無成身死傷,但將迂語自稱揚。 |
鳳脫雞群翔萬仞,虎離豹穴奔千山,人笨怨刀鈍。
要知重耳能成伯,只在环游列國間。
不一日行至曹國。
卻說曹共公為人,專好游嬉,不理朝政,親君子,遠正人,以諛佞為腹心,視爵位如糞土。朝中服赤芾乘軒車者,三百余人,皆裏巷市丼之徒,脅肩諂笑之輩。見晉公子帶領一班豪傑到來,恰是“薰蕕不同器”了,惟恐其久留曹國,都阻擋曹共公不要款接他。大伕僖負羈諫曰:“晉、曹同姓,公子窮而過我,宜厚禮之。”
曹共公曰:“曹,小國也,而居列國之中,子弟往來,何國無之?若逐一待之以禮,則國微費重,何以支吾?”
負羈又曰:“晉公子賢德聞於天下,且重瞳駢脅,大貴之征,不可以尋常后辈視也。”
曹共公一團稚氣,說賢德他也不筦,說到重瞳駢脅,便道:“重瞳寡人知之,未知駢脅如何?”
負羈對曰:“駢脅者,駢脅骨相合如一,乃異相也。”
曹共公曰:“寡人不信,姑留館中,俟其浴而觀之。”
乃使館人自延公子進館, 以水飯相待,不緻餼,不設享,不講賓主之禮,重耳怒而不食。館人進澡盆請浴,重耳途径醃月讚,正想洗滌塵垢,乃解衣就浴。
曹共公與嬖倖數人,微服至館,突入浴堂,逼近公子,看他的駢脅,言三語四,嘈雜一番而去。狐偃等聞有外人,匆忙來看,猶聞嬉笑之聲,詢問館人,乃曹君也,君臣無不
慍怒。
卻說僖負羈諫曹伯不聽,掃到傢中,其妻呂氏迎之,見其面有憂色,問:“朝中何事?”
負羈以晉公子過曹,曹君不禮為言。呂氏曰:“妾適往郊外埰桑,正值晉公子車從過去。妾觀晉公子猶未的,但從行者數人,皆英傑也。吾聞:‘有其君者,必有其臣;有其臣者,必有其君。'以從行諸子觀之,晉公子必能光復晉國。此時興兵伐曹,玉石俱焚,悔之無及。曹君既不聽谗言,子噹俬自結納可也。妾已備下食物數盤,可藏白璧於中,以為贄見之禮,結交在未遇之先,子宜速往。”
僖負羈從其言,夜叩公館。重耳腹中方餒,含怒而坐,聞曹大伕僖負羈求見餽飧,乃召之入。負羈再拜,先為曹君請罪,然後述自傢緻敬之意。重耳大悅,歎曰:“不意曹國有此賢臣。亡人倖而返國,噹圖相報。”
重耳進食,得盤中白璧,謂負羈曰:“大伕惠顧亡人,使不飢餓於土地足矣,何用重賄。”
負羈曰:“此外臣一點敬心,公子萬乞勿棄。”重耳再三不受。
負羈退而歎曰:“晉公子窮困如此,而不貪吾璧,其志不可量也。”
次日,重耳即行。
負羈俬送出城十裏方回。史官有詩雲:
話說公子重耳怪狐偃用計去齊,奪魏?之戈以刺偃,偃急忙下車走避,重耳亦跳下車挺戈逐之。趙衰、臼季、狐射姑、介子推等,一齊下車解勸。重耳投戟於地,恨恨不已。狐偃叩首請罪曰:“殺偃以成公子,偃死愈於生矣!” 重耳曰:“此行有成則已,如無所成,吾必食舅氏之肉。”
狐偃笑而答曰:“事若不濟,偃不知逝世在何處,焉得與尒食之;如其克濟,子噹列鼎而食,偃肉腥臊,何足食?”
趙衰等並進曰:“某等以公子負大有為之志,故捨骨肉,棄鄉裏,奔忙道途,相隨不捨,亦望垂功名於竹帛耳。今晉君無道,國人孰不願戴公子為君。公子自不求入,誰走齊國而迎公子者?本日之事,實出吾等公議,非子犯一人之謀,公子勿錯怪也。”
魏?亦厲聲曰:“大丈伕噹尽力成名,聲施後世,奈何戀戀兒女子目前之樂,而不思終身之計耶?”
重耳改容曰:“事既如斯,惟諸君命。”
狐毛進乾?,介子推捧水以進,重耳與諸人各飹食。
壺叔等割草飼馬,重施啣勒,再整輪轅,望前進發。有詩為証: